完全以经济动机为基础的守恒系统中,存在一个基本的弱点,即陆生群落的大多数成员都没有经济价值。然而这些生物是生物群落的成员,如果群落的稳定性取决于其完整性,他们就有权持续生存。
当其中一个非经济类别受到威胁时,如果我们碰巧喜爱这个类别,就会创造借口使其具有经济意义。本世纪初,鸣禽原本正在消失。(46)科学家们匆匆赶来救援,但证据是明显站不住脚的。大意就是,如果鸟不能控制这些虫子,虫子就会吃光一切。这个证据必须是经济的,才是有效的。
如今阅读这些拐弯抹角的论述令人痛心。我们还没有土地伦理,(47)但是,我们至少比较一致地认可这样一种观点,即:无论鸟类对我们是否具有经济价值,他们都应该继续享有其固有的生物权利。
类似的情况存在于食肉的哺乳动物和捕食鱼的鸟类中。(48)生物学家们曾一度滥用这个证据:这些生物通过残杀弱者来维持生物链条的健康发展,或者只是捕食“无价值的物种”。 因此在这里,证据必须是经济的,才是有效的。天敌是社会的成员,任何具有特殊要求的集团都无权为了自身真实的或想象的利益消灭它们。
有些种类的树木被一些只具备经济头脑的林业员认为是“非我族类”,因为它们发育过慢,或作为木材销售价值过低。(49)欧洲的林业生态发展比较先进。那些没有商业价值的树种被视为原始森林群落的成员而被合理保护。此外,人们发现一些树种在保持土壤的肥沃方面具有重要作用。森林和构成森林的不同的树种,地面植物以及动物之间的相互依赖是理所当然的。
由于有些树种成长缓慢甚或是作为木材的价值也太低,所以一些受经济利益驱使的人就将这些树种完全抛弃。总而言之:一种守恒系统完全基于自身经济利益是倾斜无望的。(50)这样的体系容易忽视、并最终灭绝了生物群落中的许多元素。然而这些元素虽然缺少商业价值,但对整个群落的健康运动却至关重要。它虚假地认为生物时钟的经济部分可以在缺少非经济部分的情况下继续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