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城市孩子总是在他家门前的街道上度过自己的暑假,而且在这漫长的暑期里,我都是坐在街道的边缘,羡慕地看着他们打棒球。我从来没有要求加入他们,哪怕是有一队的队员缺席,我也没有要求过,没有什么特殊原因,但是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我不擅长棒球。当然,他们是对的。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事情发生转机的那个美丽的夜晚。天渐渐黑了,棒球赛大约在8点到8点半时结束了。然后按照男孩们的惯例,他们会去从街角糖果店延伸出来的小门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里已经是他们的领地了。没有成年人坐在那,或想要坐在那。男孩们坐在那,谈论着当天打的比赛以及明天要打的比赛。然后在长时间的沉默之后,男孩们就一个接着一个地走开了。在其中一次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我作为局外人的生活发生了改变。我不再记得是哪个男孩在那个夏夜问了我一个问题而打破了沉寂,但是不管他是谁,现在我依然对他点头称谢。他随意地问:“你总是看的这些都是什么书呢?”我答道:“故事书。”又一个不是很感兴趣的男孩问道:“什么种类的?”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驱使我那样做,因为通常我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因能留在其中而高兴,但是那时我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给他们讲了2个小时我正在读的故事。这本书是《嘉丽妹妹》。他们听得瞪大了眼睛,上气不接下气。我肯定讲得好,但是我认为还有另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让他们愿意成为我的听众。在黑暗中聆听一个故事是男人们的一种古老的娱乐方式,但是他们还没有意识到我还给他们提供了一种新颖而令人兴奋的体验。
他们读的书是《罗孚男孩》、《汤姆斯威夫特》和《G.A.亨特》。我也读过这些书,但是我在十三岁的时候我就已经将他们远远地甩在后面了。因为我很孤独,所以我就成了一个忠实的阅读者,并且我读了为男孩而作的系列书。那时没有介于孩子和成年人之间的阅读材料,或者是我没有找到。我已经从多美斯威夫特和他的飞行机器读到了西奥多•德莱塞和嘉莉妹妹。德莱赛触及了我幼小的心灵,他们听我讲故事,其中还带着我阅读时的猜想。
第二天晚上以及很多个夜晚之后,一种不言而喻的仪式产生了。当天慢慢暗下来时,我就坐在门廊中心的位置上,开始讲晚间的故事。某些夜晚,为了更加充分地品为我的胜利,我撒谎了。我在杰克伦敦或布雷特•哈特写的故事最精彩的地方停了下来,而没有提醒他们我已经读的很远很远,而它必须留到第二天晚上再继续。当然,这是不对的,但是我必须确保我新发现的权利和地位。我享受着漫长的夏夜,直到我的学校在秋季开学。虽然我的话已经有更多更时尚的人来听,但是对于那坐在糖果店外的门廊里讲的艰难和运动的故事,却是我永远也道不明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