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j. 干燥的,不毛的 adj. 枯燥的,无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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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 日
查尔斯•狄更斯
三十年前的一天,马赛躺在烈日之下。 在法国南部,八月炎热的日子里赤日当空,在那时以前或以后都不是什么罕见的事。马赛范围内以及马赛周围的一切都凝视着灼热的太阳,而太阳反过来也凝视着这一切;久而久之,在马赛普遍形成一种耀眼的色彩。白色的房屋,白色的街道,一段段干旱的大路,草木晒得枯死的小山都十分耀眼象在瞪着眼瞧人似的,使初到此地的人们手足无措。能看到的唯一不是老瞪着眼使人眼花缭乱的,只有坠着串串葡萄的葡萄藤;热空气微微吹动着萎缩的藤叶时,葡萄确实也偶而眨眨眼。
这种普遍的耀眼的色彩令人眼睛发痛。说实在的,要远到意大利沿海蔚蓝的天空,由于海水蒸发冉冉升起的缕缕薄雾,这耀眼的色彩才不致那么强烈,但是除此之外别的地方,它一点也不曾柔和下来。远处,耀眼的大路,上面积着很厚的尘土,沿着山坡盯着人看,穿过山谷盯着人看,横过一望无际的平原盯着人看。远处,悬挂在路旁小屋上蒙着尘土的葡萄藤,还有路旁单调的成行的晒焦了不能遮荫的树木,都在大地和天空的凝视下耷拉着脑袋。长长的大车队中,发出催人欲睡的铃铛声的马匹也耷拉着脑袋,慢慢地向内地爬行着;斜靠在车上的车夫们醒来时,也耷拉着脑袋,不过他们也难得醒;田野里筋疲力尽的农夫们耷拉着脑袋。一切动物和植物都受到这耀眼光芒的压抑;例外的只是在那凹凸不平的石墙上敏捷爬行的蜥蜴和拔浪鼓似地发出强烈鸣声的蝉儿。连那尘土都被炙烤成褐色了,大气中似乎也有什么东西在颤抖,仿佛空气本身也在气喘吁吁。
竹帘子、百叶窗、窗帘、遮篷全都拉拢了,把这耀眼的光芒挡在外面。那怕只露出一条小缝或者一个钥匙孔,它就会象一支白热的箭直射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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